2016年10月16日星期日

2016-10-16 意外

半夜4.45 am 被叫起床,果然感觉很晕。
工人的手卷进去机器里头而骨折。
现在送入医院,而这才只是开始。
而我,就学习处理中。

虽然昨晚喝了一些红酒,而太早被叫起床,人也很晕眩,因为怀疑被人玩弄!
身为办公室经理的责任,还是驱使我驾车去了工厂看看。
车子还未停在警卫室,就看见2个工人主管在警卫室内头准备着。
一看见我,就要我把车子驾到工厂旁边,因为工人的情况挺严重的。

踏入工厂,看见伤者躺在地上,其他人仍然井然有序的在工作。
密闭空间的空气非常闷热,外头很凉爽的5点钟早上,这里却和紧绷气氛一样、丝毫不通风。
本来大家打算直接把伤者扶起,带进车子。
我急忙阻止,并要求其他人找一片木板作为支持。
大家七手八脚地包裹下,伤者难耐的呻吟出来。
不仅庆幸我做了正确的决定,下了决心还是决定过来了。
也庆幸我的脑袋还是正常运作,知道怎么样进行紧急处理。

持续打电话联系各个相关部门主管, 果然还是没人接电话。
也对,否则怎么会接到我这里来啊。
就连工人看到我,也觉得非常惊讶,来的人竟然是我这个不怎么参与生产的人。
没关系啦,会处理的人来,才有作用。

送去最靠近的Columbia Asia Emergency Unit,幸亏有医生驻院,可以紧急处理。
这里没有要求原装护照,只是要确认,有人付钱。
幸亏执勤的小姐,也肯顺便帮我连线保险公司网络,确认工人的投保状况。
驻院医师帮伤者注射了止痛药,也做了紧急护理,并照了X光。
然后,柜台执勤的小姐也帮我确认了,工人的保险是有含盖政府医院。
照了X光,确认左手的三根骨头都断裂了,需要动手术植入钢钉。
医师说,植入钢钉的手术,大约2万元,还不涵盖其他费用。
心里着急,因为我没有保险的详细资料,也不知道如何再做进一步的决定。
这时候联络上了老板,也和他报告了情况,商量之后,最后做了转去政府医院的决定。
虽然老板说,公司可以负责这笔费用,如果我无法处理政府医院的繁杂手续。
想一想,新来报道的工人无法承担这样的费用,还是去政府医院吧。
我相信我的意志力和毅力,可以处理完毕的。

请驻院医师写了信,付清了钱,转院去。
Columbia Asia Balakong 的医生、护士和工作人员都很有爱心,也乐于助人,谢谢他们这一天早上给予的各种帮忙和协助。



折腾了约莫两小时,接下来要去政府医院了。
沙登医院的Emergency部门,会根据伤者的严重性,决定分配到那一个颜色区块的病房。
分别是红色(紧急),黄色(半紧急)和青色(普通)。
这一天恰好是其他诊所没开门的星期天,大家都挤来EU。
工人被分配去黄色区块,很多病人,病床严重不足的地方。
据说昨晚进来的伤者,很多都还没被医生看过呢。
守卫一直在赶人,但是工人因为才新来报道,无法说马来话,只能坚持我和另一个工人一定要陪伴他,第一是要扶着他骨头断裂的手,另一个则是作为翻译。

政府医院一样也已经和保险公司连线了,所以伤者的资料一输入就知道有没有受保。
只是政府部门一定要工人的原本护照,才能进行登记。
所以,只要有护照,保单什么都不需要了,也可以进行治疗。
政府医院只收现金,所以,柜台人员和医生们,都会一再提醒,要准备多少数额的现金。
紧急室内的费用,都要事先以现金付清,才能转到病房。
这一次我一共在沙登医院付了两次紧急室的费用。

7点进去沙登医院的紧急室后,一直到下午4点,都没有消息更新。
我只能像个傻瓜的,每隔20分钟就想办法进入黄色区块紧急室确认工人的情况。
当然,也一直告诉老板,最新的进展。
还好所有的驻院医生都很友善,看到我那么紧张也会帮我留意进展。
骨科医生后来选择先把骨头拉回原位,是的,拉回原位,然后再以石灰固定。
然后,就让工人出院了。

后来才知道,政府医院没有资金存放钢钉,所以钢钉都要另外预订。
而且,政府医院的病房太满了,无法接纳非紧急性、只有内出血的骨科病人。
于是,我在晚上8点,把工人送回了工厂宿舍。
他的同乡都在守卫室等候,大家都非常担心。
从早上就开始陪伴这工人的另一个工人,也要求我先转去杂货店让他买日常用品和食物才回宿舍。
很开心看到他们互助的精神。
人在异乡,真的就是要互相帮忙啊。
很庆幸这一次,我真的有帮到他们。

其他的感觉和事情,找个时间再整理吧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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